经过了一个无事发生的周末,在久保田早纪的歌里,重新踏上前往松江的路,南北高架依然堵,i love shanghai依然闪烁,锦江之星依然满,车辆依然急,路灯依然黄,武夷路下的车依然稀稀拉拉,雨也依然下。
这段时间,似乎整个人麻木了,对身边的事物失去了敏感,只知道走路,不知道看路。我不知道是松江的雾迷住了我的眼,还是“洗澡”的水堵住了毛孔。反正是,我感觉失去了探查风的那种能力了,一心朝上,写组织交给我的任务,脑内混乱一片,像久未拍打曝晒整理的棉花毯,丝絮纠在一块,搅在一起,要梳清爽有巨大困难。
来到新的环境,过上了胡乱的日子,最近的烦事也层出不穷,但我一点儿也不想去解决。累,累,毫无征兆的累,毫无理由的累,说不出话来也流不出泪来。每天起早晨跑,洗漱后上课,听完毫无帮助的一对烂话后,应酬各色毫无必要的学生组织会议,回宿舍……周而复始,似乎很充实,其实很空洞。坐到自己的书桌前,看着杂乱的一桌东西,似一摊烂肉对着一堆垃圾。
这是我想要的吗?我要燃烧所有青春在这上面吗?窗边的花儿能原谅我吗?
我不知道。
我想,在这方面的无知,应当是一种罪孽吧。
望着窗外五彩的夜色,灯火绚烂如花,我似乎旧病复发,出现了一点幻觉。
我看到,上海沉浸在一个盛满甲基苯丙胺的巨大欢乐缸中,人们快乐至死,陶醉在幻觉里,哭泣着颠笑。但药效总会挥发,忽地人们的魂魄又跌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,脑内空洞无物,眸内空洞无物,望着黑暗。他们的皮囊则浮在表面,等待下一个疼痛的欢愉大潮将灵魂重新抛回表面,往复着另一个幻境的癫笑。
只是偶有些迟钝的人,在欢乐之余,闻到些似有似无的血的气息。
二零一八年十二月二日戌